两个秀才都因修读《春秋》而闻名,两人很友善.秋试前一夜,两人同床而睡.一个书生等同伴睡熟,偷偷拿了那个书生的毛笔,把笔锋全都咬掉.第二天,那人拿出笔来要用时才见毛笔已经全秃了,大吃一惊.只好拿起草用的毛笔姑且代替,写出来的字就湿污一片就像笤帚抹的.向邻座书生借,又都坚决不肯.他大哭,很想丢开卷子出考场.困倦了就伏在案上打盹,有个神仙抚着她的脊背说：“起来,起来,快写,快写.”他起来以后,看那毛笔,像以前一样完好.拿起来,一边疑惑一边写.写完以后,还是那枝秃了的笔.
交卷到了二道门,另一个书生在那里.他迎上去问道：“考试写的文章称心吗?”他答谢说：“没什么,只是能勉强写完罢了.”那个人脸红了,找机会改住别的地方.第二天他的名字贴出来,不能参加最后的考试.秃笔的书生被高榜选中.